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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冽勾唇，弯腰抚了抚他的眼角，指腹温柔地从他眼睫上掠过，声音低沉温柔，“好孩子。”
林玄臻被他这个举动惊得满身冷汗。
这个模样的戚冽，简直跟疯魔了似的渗人。
戚冽却没管他什么反应，直起身道：“明日起，不用再去内官监了，到朕的身边来伺候。”
林玄臻微一迟疑，应下了。
隔墙那边，殡葬已经到了最后。
林玄臻正想告退，去看最后一眼，突然听到几个小太监哭喊求饶的声音，有人在说什么“生殉”。
他一惊，陡然看向戚冽：“你要活葬他们！？”
“不行么？”戚冽挑眉看他，“玄臻以前总和朕说陆端宁一个人在深宫寂寞，让朕多陪陪她。可朕朝事繁忙，无暇顾及，便多派几个奴才去陪她，不是很好？”
林玄臻攥紧了拳。
戚冽在他面前隐藏得太好了，以至于他从未想过，自己过去那些年，竟然一直在扶持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君！
他深吸口气，平静开口：“皇贵妃心善，想必不愿意他人为自己而死，请陛下三思。”
“你想为这些人求情？”
“是。”
戚冽笑出声来，饶有兴致俯视着他：“若是如此，你的筹码可不够。”
林玄臻抬眸看他，“那陛下，还想如何？”